摘要: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电话响起的那刻,我正在家里为晚上吃什么苦恼着,拿起手机一看,是大学的朋友打来的。
“沈杰,毕业一年,混得咋样啊?下半年可能在学校举行个小聚会,参加不?”
似乎有些逃避这个话题,我草草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随即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在这个住了一年的小出租屋里,我翻开了从前的记忆。眼前时不时窜过的蟑螂,空气中混杂的油烟味道,还有窗台上若隐若现的红内裤,时刻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深漂的屌丝。也经常做做一夜之间成为文坛大家的美梦,端坐家中,笔针时事;或者买张彩票中个500万,然后对自己同事和老板说声,SB,我忍你们很久了。一想到这时候的意气风发,一想到他们苦逼和敬仰的表情。“哈哈哈……”我像个傻瓜一样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滴到胸前的衣服上,一滴滴落到那廉价而满是尘渣的地板,却洗出了一片白。不知为何,这象征着事业成功、家财万贯的口水仿佛滴滴落在我的心头,呵,多么肮脏啊,但愿它也能洗出一片白。想想也就罢了,看着眼前布满油垢的墙壁,似乎也在嘲笑着我白日做梦。还是在这窄小的出租屋,我的身边没有“新概念”,登不了《杯中窥人》;我也不是“莫言”,写不出《丰乳肥臀》。回到现实吧,那些街头巷尾行色匆匆的人里,那些装孙子当狗腿的屌丝中,就有一个是我。突然卸下了自己的伪装,仿佛就成了路边脱光了的疯汉,将所有的丑一一暴露,可是却不懂得脸红,没觉得羞愧。这一个普通电话,却让我从一年前走到了一年后,或许一切都没有变化,至少我不是原来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