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王二被做了结扎手术。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或者自己已经不是男人,他荒谬地认为自己象牲口一样被处理了。他抚摸着疼痛的伤口,郁闷得怎么也想不开,脑子就开始乱。在床上躺了两三天之后他居然就疯了。
他买了一台崭新的收录机,每天扛在肩上,音量调到最大,他跟着的士高音乐又是唱又是跳,在古河村落愚人街巷里到处奔跑。
晚上,他抱着玉米秆杆把所有***家的大门一家一家都点着了,把门烧成了一把土灰。以后***家的门就换上了铁门。从此,他就睡在***家大门口,一天换一家,肩上扛着收录机一边敲门、一边唱歌、一边跳舞。从此这安静的村落被折腾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一天,王二跑去十里之外的姐姐家去报丧说:家里老娘死了。里里外外、大大小小来吊孝的来了一拖拉机的人,车上的人还没到村口就开始抱头嚎啕大哭。当车开到家门口,所有人都哭喊着迷蒙中睁开眼睛时,发现死去的老太太居然就木木地就站在大门口,人们以为是诈尸,都从车上跳下吓得落荒而逃。
后来,王二疯得更厉害了。收录机的电池用完不知道买也不知道装了。每天蓬头垢面象个乞丐躺在街巷的草窝窝里地晒太阳。街巷凹凸斑驳的土墙上被涂料粉刷得白白的,上面赫然写着大大的黑体字:能引的引出来,能流的流出来,就是不能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