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隆焱式的存在与虚无》
你们肯定觉得我把大哥的诗“遗忘”了,事实上,我是在想如何评论这首诗,稍稍达到匹配这首诗文本本身的高度——毫无疑问,这是大哥最好的作品之一。甚至较之入决的《时间有罪》更加好,闲笔少了,更加凝练,更加精准。
主题:这是一组哲理性很高的诗歌,读懂不易,里头字字珠玑,可以说几乎都是金桔,但最大的金桔是这句“任何一杯水/都会高过我们思维/我们的视线,我们的内心/我们的作为”,也是我个人认为的诗眼:一杯水暗示的自然界,远高于人类的一切作为,我们不能不充满敬畏。记得日本那本著名的《水知道答案》带给我的震撼,水也是有情感的,能反映我们的痛苦和欢乐。可见,水作为引体不是水本身,这里象征丰富,其中之一显然是末节里展示的“智者”咀嚼水的骨头——作为对应,我们都是庸常的芸芸众生。
思想:比起主题,这个作品的思想更加丰盈。我记得大哥在点评我《轰鸣耳鼓的时间机器》里引用了萨特,显然大哥喜欢将哲学入诗,水与骨头显然是悖论的两个事物,但又很奇妙地互为隐喻。如同萨特的存在与虚无,骨头可以说是实的,也是虚的,水亦是如此,就看怎么看待。而骨头溶于水几乎不可能,钙质是无法溶解的,除非酸性物质。所以有骨头的水,不如理解为有骨气的水或水的铮铮铁骨更加恰当些。通篇看下来,都是水和其他物质的关系,与盐,与水杯,与糖,甚至与蝴蝶,就仿佛水就是一个容器,将所有的东西包含起来,这又让我想到《时间有罪》——因为只有时间才可以容纳一切,水也会被容纳。水作为载体,就像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里讲的“作为载体包容一切”。水,是可以做到的,否则也不会有让我们恐慌的水灾。不过,一首诗无法也没必要阐述通透的哲理性,即便管中窥豹也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