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王氏夫妇,南京人也。二男一女。大儿俊秀,惜少溺没。小儿初自谋便失常,遂使暂止,无复返矣。
时颇蹊跷,而经鉴定,属间歇性者。于是请巫镇邪,旋又媒定,虽系农户,亦聊以慰矣。隔岁举儿,甚得父长,白肤腻肉,聪明可怜。由此舒气。惟男辄发作,偶尔正常,亦足不出焉。
若说家门不幸,实乃悲哀。然女丽亚则孰见孰赞。自幼酷爱唱跳,遂招入市名艺术团,与影星梅婷同师。犹频频登台,见诸电视,可谓夫妇掌心明珠。转眼廿四岁,风姿殊绝。某夕携新郎诣,将赴美国,因此拜别。忆男极擅言,多涉整形类。
翌年冬,母电谓:“丽亚产儿矣。”,又谓:“新郎开美容所焉。”春节还宁,每遇王妇,未尝询女状,叫声好耳。妇笑曰:“回来矣。”
越二年,母又电谓:“丽亚产女矣。”继谓:“丽亚教舞蹈焉。”识者及邻,恒岁余一闻其音,不见其人耳。许是途遥故,几无所疑也。
年复一年,母忽不再来电,我则主动提及;似不悦,再三问之,盖夫妇或话中带刺,或逢人不理不睬,严重者甚至百般刁难,大有与邻为敌之嫌。众忿忿,直云:“岂在美得意耶?”
尽管如尔,彼此相安。百姓易渐忘。一日小区聒噪,到处睹“拆”。老宅木构恐火,居民早盼矣。无何陆续移址,鞭炮阵阵。或挽或拥,泣堕如雨。奇也偏不见王家,视之已杳,诘之无果,莫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