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隔一两年,老马就要从澳大利亚回到深圳一次,主要任务是相亲,看姐姐倒成了其次。当然是在深圳还不是太热的四五月份来。
还是老街那间熟悉的咖啡屋;还是那些熟悉的钢琴曲——钢琴王子克莱德曼演绎的那些灵动的音乐;还是靠窗那个熟悉的位置;还是那个熟悉的咖啡品牌——拿铁,咖啡的香气中包容着浓浓的牛奶香甜……但是侍应生每次都不一样,也许深圳快节奏的生活造成了人心浮躁,每个人都不甘心在一个一成不变的岗位上挣一份固定的工资;三角钢琴的演奏者每次也不一样,不过都是些年轻的要命的面孔,也许在这里演奏的只是一些在校学生赚点零花钱的权宜之计;窗外的景色每次也有不同,记得上次正好看到对面扎着充气拱门,庆祝一个发廊的开业,而现在一眼望去却是一溜的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水果;大概只有拿铁没变,高高的咖啡杯冒出熟悉的袅袅香气。
老马发现每次来侍应生的面孔都不一样,这才敢放心大胆的把相亲的地点一而再再而三地定在这里,不然的话,让侍应生察觉到他每次都要跟一个不同的女人喝咖啡,这老脸也有点挂不住啊!说到老脸,老马确实也够老的,都60多岁啦!姐姐比他大10岁,20年前父母去世以后,姐姐就是他在大陆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们家原先都住在上海,父母去世后,姐姐卸下了一头负担,正好也退休了,就踩着独生女的步子来到深圳,后来姐夫退休也来到深圳。老两口一起帮女儿带大了外孙,闲时间多了起来,姐夫就跟着一帮老哥老弟爬爬山打打牌,姐姐就跟着一帮姐妹们做健美操跳广场舞。跟周围的人熟悉起来以后姐姐才发现,深圳真是个包容性非常强的城市,这帮跳舞的老姐妹山南海北的都有,城市来的也有农村来的也有。最初的目标都很明确:帮着带第三代,农村来的一般的还要帮带第二第三个孙子女,而城市来的一般只带一个,带大以后或者选择在深圳养老,把户口都迁了过来;或者选择做候鸟,冬天来夏天走,因为深圳的夏天又长又热。姐姐只有一个独生女,又听说深圳的养老政策不错,就跟随女儿把户口也迁到了深圳。老马再回大陆探亲,就不是去上海而是来深圳了。姐姐在跟姐妹们跳舞的过程中,发现好多女的是单身,就想到何不为老弟踅摸一个?于是老马再回大陆就不单单是探亲,而是加上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