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天傍黑,李老太二女儿,冒着零下23度严寒,踏着三寸深雪,拎着奶粉和蜂蜜,跌跌撞撞地奔向老妈独居的家门。
兄弟姐妹五人,轮流到老妈家值班。
老妈刚过七十,腿脚灵便,没病没灾,所谓值班,就是夜晚陪睡。
值班制度,始于老妈66岁大寿。
在祝寿庆典上,她正式提出这项绝非明智的要求。
当时儿女们,不想在喜庆的日子里驳她的面子,都勉强地答应了,并非出于孝心。
从此,雷雨交加、扬风夹雪,老人家绝不允许旷班,如今已经坚持了五、六年,子女们叫苦不迭。
其中,有两位女儿,家在郊区,很远赶来,只是为陪老娘住一宿。
今天,二女儿当班。
在途中折腾好一阵子,下车又跌了一跤,险些把奶瓶子摔碎。
上楼敲门,屋里没人应。楼下有人喊:“老李家有人吗?老太太摔在大街上了。”
老太躺在雪地里,手脚朝天乱蹬着,身边有根摔碎的大白菜……
“你怎么才来呀?”她见女儿手里的东西,更没好气:“啥牛奶?我不要,净参牛尿!蜂蜜也不要,净参小米粥!”
“都是外国进口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认人不认钱?”
我接到紧急调令,火速赶到事发现场。
途中拾起几片摔掉的白菜叶子。
我知道,这是调和矛盾的关键。
“钱就别省了!要省,就省点儿女孝心吧。”我心想:“早在66大寿时,就不应该提出让子女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