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尊敬的各位老师,文友们 :
首先感谢各位老师和文友的厚爱,让我第二次站在了“睦邻文学奖”的领奖台上。可我知道,并不是我的文采有多好,也不是我的写作技巧有多高,而是我来深圳比较早,经历比较多,还有就是得到了编辑老师的耐心指导。我是一个不断追求完美的人,投过的稿件,即使发现个别标点错误,都要重新修改发给编辑老师,有时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但编辑老师总是鼓励我说:“好文章都是修改出来的。”让我不再负疚,并专心写作。
纪实类的文章,写自己很容易,但也很难。因为写自己会有很多顾虑。编辑老师总耐心地指导我,“敞开心扉,把自己融进去,真挚地书写,比一切都强。”
在当今追求物质享受的年代,文学已经被边缘化了,许多写作者缺乏激情或者很难坚持写下去,而睦邻文学,给文学爱好者点亮了一盏心灯,创建了一个可以寄放心灵的家园;还有几位辛勤的园丁,为我们的家园修枝剪叶,呵护花草,让我们在这个文学的大家庭里感到特别温暖。也借此机会向支持“睦邻文学奖”的各个文化机构表示感谢!
深圳是一个包容的城市,它像大海一样敞开胸怀,接纳了全国各地包括世界各地的人。但深圳也是一个竞争激烈,适者生存的城市,各种文化在这里碰撞与融合,这里是一个写作的富矿,就看我们能不能挖出这些宝贵的矿藏。
我们往往会眼高手低,幻想着写一本有影响力的巨著,却忽视了街头巷尾或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小故事,而这些小故事才是构成大时代背景的一个个小细节。
二零二一年,深圳社区文学大赛·睦邻文学奖的年度主题定为“城市慢步”,里面有一段话打动了我:“我们不必等到未来,再来回忆当下。这座城市的诗意,不必去到远方才开始留意;这座城市的故事,不必等到往后才写成往事。”此次“睦邻文学大赛”给了我们一次很好的启发和创作学习的机会。行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培养观察世界的能力和描述能力,用文学的方式领人去触摸这个时代的脉搏。
我来深圳三十多年了,回首往事,心中有很多感慨。
一九八四年秋,我同丈夫从河南省一个偏僻的乡村来深圳,因为囊中羞涩,一路上买的都是最便宜的硬座火车票。八十年代初的火车上没有空调,南下的民工又特别多,车厢里充满了汗味和厕所的异味。经过四十多个小时的煎熬,我们终于到了深圳。此时深圳阳光正烈,广场上的人还穿着夏天的短衣短裤,再看看我们自己,衣衫邋遢,双脚浮肿,又拎着个旧袋子,酷似难民。我和丈夫住在工地旁搭建的草棚里,且不说条件艰苦,饿了没钱买菜做饭才是最难过的关。
因我来深圳时,适逢基建工程兵特别困难时期。我丈夫所在的基建工程兵部队转为深圳市建筑企业后,这些性格耿直的军人还不懂商业运作中的“非常套路”,半年多了还拿不到工程。没有活干,工资发不下来。工程兵和家属的温饱都无法保障。我和丈夫也是在这段时期经历了生活的苦难和考验,同时也目睹了战友及家属们,是怎样在深圳这个新移民城市里艰难生存下来的!
后来,我经历了深圳股票交易的兴起,看到过很多人购买股票权证的疯狂场面,知道很多人为此发财,也知道很多人为此跳楼;我也经历了深圳市住房由企业分配制到商品房买卖的转换过程,知道了有人腰缠万贯豪宅连城,也知道了有人还在为衣食忧愁无家可归;我目睹了深圳从一个边陲小镇发展成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看着一个个村庄拆迁后建成了一栋栋直冲云霄的高楼;但同时也看到了一些人在富裕起来后,价值观和道德观也正在裂变;我家的变化也从一间草棚到一间宿舍,再到一房一厅的平房,后来又分到三室一厅的楼房。从一个家庭的发展史,可以看到这个社会的发展进步。
经历再丰富,若没有写成文章,也只是个人的记忆。与“睦邻文学”的一次巧遇,才促使我把个人的记忆融进了大时代记忆之中。
那是二零一九年七月的一天,我在南园街道文体中心参加一个文艺活动,活动中间,有嘉宾讲述自己初入深圳的故事。我当时简短讲述了我和丈夫初入深圳的拓荒岁月。活动结束后,有两位漂亮的女孩找到我,她俩鼓励我把那段拓荒岁月写下来。我也正是在她们真诚鼓励和耐心地指导下,几经修改,完成了三万多字的《我们的拓荒史》,并获得了二零一九年度“睦邻文学大赛·福田区十佳”创作奖。因此也很荣幸地见到了邻家社区的创立者黄东和(老享)先生,他在深圳本土的思想圈子里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之一。
在这个物欲喧嚣的年代,在文学离大家渐行渐远的今天,还有这么一群人坚守文学的阵地,努力让文学爱好者(无论是精英还是草根)在这片土地上绽开希望之花,追求文学梦想,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记得我参加过多次的文学培训,老师讲的最多的就是:好的作品能给人精神上的力量,能看到悲天悯人的眼睛。一个作家要敢于讲真话,讲真话是一个作家宝贵的素质。也许我们对某个事件或某条政策不满,但我们依然热爱我们的祖国和生活。
真实地记录我们的生活,真实地记录时代的变迁。“这座城市的故事,不必等到往后才写成往事”,与“睦邻文学”一起担当时代赋予我们的责任,不懈追求,以此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