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乔说,我们在钱柜612。
换上一件干净的T恤。挤上公交车,40分钟后换乘地铁。
下了地铁,平在出口等我。于是一起进入钱柜。电梯门开了,看见一个女孩正等在那里。一身绿色的连衣裙,温婉动人的笑容。她优雅地伸出手,说,你好,我是乔。
十几个人坐在包厢里,男男女女,都是陌生的面孔。一个女孩在唱歌。是《寂寞在唱歌》。那个我喜欢的歌手阿桑,已经去了天堂。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这样轻易撕裂一个人的灵魂。
乔随意介绍了几个人,相互之间淡淡地点头。然后给我们打开啤酒,然后很豪爽地敬酒。然后点歌,唱歌。
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因为已经很多年。
唱完歌,然后一起去酒楼吃饭。是咸亨酒楼。那个我们印象中可怜又可悲的孔乙己,成为酒楼的代言人。所有可以利用的历史或虚构名人,都可以轻易进入我们的商业体系。习惯,让我们不会再有滑稽的感觉。不会有反讽。不会有荒诞。
乔是那天的主人。她请每个人都介绍自己。每个人都尽量保持低调,淡淡的几句话,像风过去,不会在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每个人都知道,吃完这顿饭,就会风流云散。不会再有相聚的机会。
偶尔的笑声。偶尔的说话声。寂静在流淌。会感觉相隔如此之近,却是遥遥相望。
转头看乔,她缓缓地把一匙汤送进口里,然后用一张白纸巾轻轻地抹抹嘴唇。脸上始终是微微的笑容。
终于散了。
跟一群原本不熟悉的人说再见。
这是国贸,深圳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华灯闪耀。车辆拥挤。人群喧哗。欲望丛生。
抬头看看天空。这是浩淼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淡淡的星星。但是霓虹灯把夜空照耀得恍如宫殿。宫殿微微地倾摇。星星开始流离失所。
把乔送到她公寓楼的底下,然后轻轻挥手说再见。不知道会不会再见。
然后与平一起,转身,离开。
身后长长的影子,紧紧地跟随我们,生怕被我们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