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002年8月来深圳前,我还不会写一篇像样的论文,尽管读书时喜欢作文,喜欢仿古写些让老师同学笑话的“打油诗”。来深圳后,我的文字热情却被逆境激发。
1996年我回到母校,成为一名初中语文老师,看得见未来的生活,让我年轻的心躁动不安。不甘于沉浸于一潭死水,我出走了,逃离了,来到亲朋业已踏访耕耘奉献过青春、有所收获的热土——深圳宝安。我幸运地成为“名校特办”学校的语文老师,薪酬是老家工资的十倍。南山高新科技园里半个月的岗前培训,让我觉得以前所有的不堪再用,种种新新理念,让我彻底放弃了从前。然而,我不适应了,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我像个天真的小孩。我尝到失败的苦果。这时,文字像神一样出现,像神一样来拯救我。
我在苦闷中写的一些文字,如《我的父亲与母亲》《你的眼睛》《给异乡友人》《有这样一支中队》等,虽然没有正规见报上刊,但也获得同事们的肯定,让我有“文笔不错、能写文字”的称誉,从另一个角度支撑了我的自信,感到自己还不是一无是处。
2003年7月,从这所学校出来后,我没有想到回家乡。家里人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还想在深圳继续待下去。在亲戚租办的工厂里,我在大部头的旧台式电脑面前敲文字,写自己的求职简历,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有天晚上睡不着,突然想写小说,于是就写了出来,涉及到爱情什么的,打出来给表姐看。结果,被训了,没想到你还有闲心写这些闲文字!
到一所公办学校面试,获得肯定的答复。我依然我行我素,看书,写文字,还去外面走走。一不小心,就被漂亮的售房小姐姐带去看楼。一不小心,就交了定金成为了房奴。
这便是《房奴之出租笔记》的缘起。
实质上是深圳给一个失败人士的一次机遇。说难听点,就是被客气地炒了鱿鱼之后,上天给我打开了另外一扇窗。盲目自信、不管不顾的我刚好就撞进去了,瞎猫逮着了死老鼠。一位文友在文末点评,现在的你要感谢当年买房的自己。确实如此。但那时,我还住不起自己的房子,毛坯房,空了一年。
在观澜一所桂花飘香的小学校,我继续自己的文学梦。开明的校长和自由宽松的校园环境为我的文字创造了便利条件。远离宝安中心的繁华,获得心灵上的放松,我渐渐从上一次失败中振作,不断获得自信,我的小文字在小地方的征文活动中获奖,得点小奖品,尝点文字甜头。
2005年8月,我杀了回马枪,回到了宝安中心地带,到一所当时颇负盛名的小学负责文学社,编辑校报和文学社刊物。我的小文字每期都能见报上刊,内部的没有任何稿费的见报上刊。我依然很满足。做着别人双倍的活儿,拿着别人三分之一的工资,我依然是名外地来的临聘教师。每个学期,每个学年,寒暑假的时候,都提心吊胆,担心被“不再续聘”。2008年8月,学校知道我在宝安还供有一套房子的时候,就不再提供那一通间20平米左右的宿舍给我们一家三口住,让我们回到自己“家”里去。那还住着别人(租户)的“家”,还没有到租期结束的时间,怎么好赶别人出去?我们不得不到离学校很近的城中村租房子,七楼顶上的,一房一厅一卫一厨的小房子,月租600元。这样的租房经历,让我更近地了解住在城中村的人们的生活,写的一篇散文《这片海》发表在宝安日报开办不久的《打工文学周刊》上。和我一期上刊的还有段作文老师、陈再见老师等。显然,他们后来都比我出名,写出了好多优秀的作品。于我而言,能在课余写写文字,还能够真正的见报上刊,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2008年底,我还是搬回了自己的家,送走了第三位租户,即《房奴之出租笔记》中那位大校的女儿。短短的不到四年的房屋出租经历,被我在自己家的旧台式电脑上敲出来。2009年,个人“专著”《闲耕录》收入这篇(学校内部编印的,只印了几本)。
这次,这篇文幸运地被评委老师点出,感谢王国华老师,感谢各位评委老师,衷心感谢“邻家”这个好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