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门里是家事,门外是情事,寡妇的艰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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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晴站在老屋门前,目光如慢镜头移过老屋侧边那扇色泽暗淡的木门上,门上的红漆早已褪落,东一块西一块的裸露在外,那些勉强留在门上,也难以盖住木门的沧桑。两边的门楣处,剥蚀的白幡在随风摆动,晓晴的目光掠向门楣,心倏地被一下下撕得好痛。脑海里,和大吴的婚礼好像刚刚才办过,怎么转眼间,门上就贴着祭奠他的白幡呢?
抬手,那笨拙、滞涩的两扇窄门,疲惫地“吱嘎”应声作响。空空的屋内,带着一股冷清的霉味。新屋建起后,婆婆带着糖果儿、米果儿搬到新家,这老屋除了这股冷清的霉味,便是一些老旧的破败的不能再用的家什了。
晓晴叹了口气,打开四壁的窗户通通风,然后拎着扫帚,挽起袖子,利索地在老屋里清扫起来。经过一番修葺,空气中多了丝鲜活。一道阳光透过老屋的窗子照在桌面,四宝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
四宝问:晓晴,你到家了吗?
到了。晓晴握着手机的胳膊顺势把扫帚夹在腋窝里,另一只手仍不落闲地抹着窗角的蜘蛛网。
你一路还好不?路上晕车没有?
好!还是那个接电话的姿势,只是手中的抹布又移到了旧衣柜上。
晓晴……电话那头欲言又止。
嗯,你说。晓晴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电话却沉默了。好一会,才传来四宝的声音:晓晴,你是真的回去相亲吗?晓晴怔了怔,咬着嘴唇,喉咙上下嚅动半天,还是“嗯”了一声。声音刚落,晓晴感觉到电话那端四宝的呼吸重了起来。远处,八岁的大儿子糖果儿牵着五岁的妹妹米果儿正向老屋走来。晓晴匆匆说了一句:四宝,我挂了。就“啪”地合上手机,一颗心悬在半空,乒乓地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