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买好了三张车票,我们上了车。
长途大巴上,骨灰盒端正地放在中间的位置,我和老孟坐两旁。
我问:老孟你都退休了,真有心?
老孟长长地吐了口烟,拉开了话闸:**时候,我年轻冲动,吴**作为当权派,被我们戴上高帽,挂上牌子,推到邮电局门口晒太阳。
我当时出了个坏主意,那个木牌用松木拼起来,本身就重,还用水把它泡了一个晚上,挂木牌用的是—根头发丝大小的钢丝线。
吴**晒了一天的太阳,脖子被勒出了血。
我说:你们这些造反派够狠的。
老孟低下头:**结束后,就这事我向吴**道歉,吴局还笑哈哈安慰我,说我都忘了,说起来真要感谢你,不是那项纸高帽,我会晒晕。
大巴在弯曲的山道爬行,我俩沉默了许久。
突然,老孟抬头问我:你刚到局里不久,也很有心嘛。
我说起刚到局里,遇到感动的事情:
一次,我和吴**出差,同寝一室。入夜,吴**眼很困,却总是催我先睡。
几天如此,我就纳闷?遂将手机调好闹钟,放在枕下,寻个究竟。
黎明闹醒,竟听到邻床吴**打呼噜如雷鸣,我心中恍然大悟,他担心自已先睡,嘈到我入睡。
老孟叹道:一位好领导!
我和老孟是主动请缨把吴**的骨灰送回他老家的。
长途大巴在弯曲的山道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