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来深圳之前,有七年时光,我都在北方度过。
哈尔滨,北境之北。
如果把在哈尔滨四年的时光排成一幕戏,剧中最常见的场景,必是雪。
万物肃杀,唯有白雪,肆意汪洋,无边剽掠。喜欢落雪的人,如果要戒断对雪的爱恋,那就去哈尔滨吧。因为我记得有个室友的女朋友来了一趟,她由深圳而来,来时尚是国庆。
十月的深圳该是艳阳高照,秋老虎正盛的时候吧。十月的哈尔滨已然雪落如锦。
最后,室友的女友逃一般地离开了哈尔滨。
实在是太冷了,逛街时虽然与男朋友依偎着行走,却还是摔跤,拉都拉不住。冰城的室外是没有液态的水存在的,地上满是滑溜的冰渣。
四年一场戏,剧中似乎没有喜悦。毕业后,带着南方同学之中,唯一没有被冻哭过的光荣史迹,我也迅疾逃离。
安安静静地在青岛待了三年时光,有山有海有雾有酒,可惜的是良友太少了。
曾几何时,有一位导师言语尊尊地对我们说,好男儿,志在南方。北方,呵呵,一张盗版光碟传过来,都得等上好几个月的时光。
儿时玩伴,大学同窗,他们都是好男儿,几乎都去了南方发展。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地守在黄海之滨,一个奇怪到,一入春夏,就大雾倾城的山海之镜。
许多朋友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打给雾中凌乱的我。
“回来吧,一个人漂在远方的他乡,你不觉得孤单!”
“你们来青岛时,我这里,会是你们落脚的客栈。有空就来看看我。”我常常这样回答着他们。直到12年,外婆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