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又逢父亲节。拨通电话,想说句“谢谢”之类的话,却总开不了口,真应了柳咏那句“纵有千言万语,竟无语凝噎”。
夜深人静,总想起父母的好,心中感激不已;真拿起电话、提起笔,却怎么也无着落。也许,在他们眼中,在他们心中,一切本该如此,一切顺理成章。曾有说过那么一次,害得他们把我上瞅下瞅,又是摸我额头又是试我胸口,仿佛我突然患了什么大病,如此地不正常……那副焦急和惊恐样,烙印于心,梦中浮现好久好久。
偶尔打回去的电话,一周一次?半月一次?记不清了,也没规律。只是,想打就打,遇到有什么事情,做了一个好梦、恶梦或有什么预感时,才告诉自己非打不可,哪怕一天几次,有时说得她们火冒三丈更多的时候说得自己无可奈何。电话那头,永远是“钱还有用的” “身体也还可以”之类的报喜不报忧。
都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他们还人老“心多”:有时,一件芝麻事儿,也能唠出个半天,从爷爷留下的桌子说到孙子的作业;有时,听到这边一声微不足道的咳嗽,在他们那儿也成了惊天大事,反复的叮咛……在他们口中,不,是在他们心中,子女的事儿才是正事儿,才是紧事儿,才是急事儿。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是啊,家,是永远的牵挂。不论你飞多远,不论你官多大,心中涌动的,永远是那温柔如水的家。有一年春节独自在外,硬生生地把自己锁在房里三天——只怕看见他人奉欢老人膝下其乐融融的欢快劲。可电视中满满一桌好菜旁父母渴望的眼神,令人泪下如线长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