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阿牛哥评《薛松爽的短诗》
《雪松》
那青,是我的语言:尖利,短促,蓬勃。
空气一团团,柔软的酒精棉
涂抹膨出的腰间盘。
疼痛的火焰炙烤,我找不到生活的准确穴位。
你在弹拨一片白菜帮子,
一支笔体察身体的风吹草动。
灰尘在额头飞舞。雪
在深陷的内心堆积,它,永不消融:
在指尖,皮肤,散发隐隐的光芒和寒意。
阿牛哥语:
“那青,是我的语言:尖利,短促,蓬勃。” 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层层的“青”,像极了我的语言:尖利,短促,蓬勃。这三个词,也正是短诗语言的特点,短而有力,像蓬勃生长的植物,具有生命力。首先从视觉入笔,合情合理,接着一个奇妙的比喻,“是我的语言”,以抽象事物比喻实物,让人由实入虚,得到一种感官上的跳跃,享受。第一句,这是写松,松的外观是绿色,而接下来“空气一团团,柔软的酒精棉/涂抹膨出的腰间盘。”这是写雪,雪松上积满了雪,一层层,白色的,像极了一团团的白云,一团团的空气,又像白色的酒精棉花。视觉上,色彩与形态的相似,使得联想得以拓展,而棉花,粘满酒精的,又一下子让人想到受伤后的治疗,想到了疼痛,于是有“疼痛的火焰炙烤,我找不到生活的准确穴位。”由生活疼痛溯源至内心,一支笔正在纪录着生活的点点滴滴,纪录着内心的思绪:“你在弹拨一片白菜帮子,/一支笔体察身体的风吹草动。”最后一句,“灰尘在额头飞舞。雪/在深陷的内心堆积,它,永不消融:/在指尖,皮肤,散发隐隐的光芒和寒意。”无论是尘世多少污秽的灰尘,多少寒冷的雪,无论多少生活的艰辛,多少沧桑都存留在内心,它们终将成为历史,成为回忆,留存于心底。而故事,将永远常“青”,在“我”的语言下“蓬勃”发展着,散发着“隐隐的光芒和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