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有时候也挺佩服自己的记忆力的,如中学读过的《岳阳楼记》、《醉翁亭记》等,直到如今,我还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现在想来,这该归功于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理。一次,语文老师对我们说,郭沫若能背《红楼梦》。我就堵气了:同样姓郭,他能背,我为什么不能背?《红楼梦》太厚了,我挑了本薄薄的《少年维持之烦恼》,一边看牛,一边开始背。
《少年维特之烦恼》是不好背的,就转而背《千家诗》和一些古文了,这些东西节奏感强,有韵律,好背些,我现在记得的很多古文、诗词均是那时背下来的。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背下去了,这大约是郭沫若之所以能成为郭沫若,我之所以只能成为我的原因吧。
这扯得有些远。我要说的是我初中的时候在《湖南日报》上看到的一阙《西江月 牛童对话》的词,我至今仍记得,也很喜欢:
(童):我有全身蓑笠,尔无半点披挂。眼前走石又飞沙,赶快回家去吧。
(牛):身上皮肤似铁,胸中胆量无涯。由来锻炼不争差,哪怕风吹雨打。
这词有点小戏剧的味道,又近乎口语,不用解释,意思全懂,好像又挺“深刻”的,如《文学概论》上的所说的艺术性与思想性能高度地统一。但我要说的是,一篇报纸上的小词能让我牢记二十多年,一则固然是我的记忆原本不差;二则,恐怕还是确实写得有点意思吧,历代的《西江月》我何止读过千篇,却是一句也记不得的。个中之意,我看也值得我们现在写诗写文章的人深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