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晚清的阮葵生写过一首咏粥的诗:
香于酪乳腻于茶,一味和融润齿牙。
惜米不妨掺绿豆,佐餐少许抹盐瓜。
不喝粥,光读这诗,口舌就生津了。古人是挺讲究喝粥的,誉粥为“天下第一补之物”,北宋的陆游也写过一首咏粥诗:
世人个个学长年,不司长年在眼前。
我得宛丘平易法,只将食粥致神仙。
在老陆看来,粥不是粥,倒有点像人参了。这是诗人的话,不足信。相对来说,清代的黄云鹄说得就蛮实在了,他在《粥谱》里说:“于养老最宜:一省费,二味全,三津润,四利膈,五易消化。”
粥这样好,得给个标准,袁枚倒给了:“见水不见米,非粥也;见米不见水,非粥也。必使水米融洽,柔腻如一,而后谓之粥。”
如此看来,我们现在煮的粥大多是伪劣产品。我有时候也去街头喝碗白粥的,皆“见水不见米”,不过,这倒不是他们的术不行,大多还是有意的,省米。相反,潮州人煮的粥就陷入了另一个极端,“见米不见水”了,也不仅仅是米,还有蟹呀、虾呀什么的。事实上,潮州人的粥要用另一标准来衡量的,这是袁枚的错,他住在江南,没到过潮州。这样说的意思是,我喜欢喝潮州人的粥,宝安龙井路玉兰树丛里有一家,很是去喝过几次,蛮过瘾的。
粥如此好,但也只能做闲餐,就像有些人工作之余写点儿诗,活得更有精神头,但真个儿要去做职业诗人,就只得饿死了。看看解缙才子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