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暮色把嫩绿涂抹成墨绿,鸟儿累了一天早疲倦了,这时静静地隐蔽在树缝中休憩,偶尔一声咳嗽惊扰了鸟儿的春梦,箭一般冲出,盘旋,再次择枝而栖。
林凡偏爱鸟儿的鸣叫,并把这叫声戏谑地称作叫春,引得王欢怡一阵爆笑。林凡感叹春天真好啊,白天听鸟儿叫春,晚上听美人叫春。王欢怡气得拿起枕头打他,说他忒低俗。林凡边说边蹭过来,王欢怡边笑边躲闪,还是被林凡来了个饿虎扑食,提早上演了一场美人叫春。
两个人经过一场耐力的较量实力的角逐身体的碰撞情感的对接,如同两条上岸的鱼摊开缺少水分的肢体,肚子里空空如也,嘴巴一张一翕。他碰她,她不动。她捅他,他不应。两个人听着彼此的肚子咕咕作响,它们在大声抗议,喊着我饿我饿。林凡舔舔嘴唇,奋力咽一口宝贵的唾液,滋润一下干燥冒火的喉咙,终于有了一丝说话的力气,快去做饭吧。王欢怡摸索着,抓住一瓶基本见底的矿泉水,珍贵的几滴水经由舌尖缓缓流淌进喉咙。恢复了一丝元气,王欢怡问,今天星期几?林凡答,24号。王欢怡说,该你做饭。林凡翻了个身继续躺着,王欢怡也懒得吃,和他背对背地躺着,没开灯,窗外春天的气息混合着屋内残留的暧昧,让人慵懒。
意识渐渐走向朦胧,朦胧中仿佛传来一声声啼鸣。又是那些不知疲倦的鸟儿吧?白天晚上不停歇,战斗力比人还强。啼鸣声比平常的鸟鸣高亢,有可能是一只才开始叫春的鸟儿,逮着机会尽情卖弄。啼鸣声驱散了两个人的睡意。他们仍然躺在床上,闭着眼,聆听,享受。声音很有节奏,前半部分舒缓,每个音都遵循平仄的韵律,还采用重复的表达方式,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只只会循规蹈矩的鸟儿,冷不丁,叫声一声比一声急切,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曾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鸟儿也懂得弹琵琶吗?两个人觉得这啼鸣有意思,于是兴致勃勃翻身跃起,争相竖起耳朵寻觅声音的出处。没错,就在窗外,可惜夜色笼罩,看不到一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