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狐香
夏夜,闷热难当。她喷了香水,腋下,仍飘出浓重异香。
他吸溜一下,幸福写在脸上。
她伸手:老公,拿钱。
他愕然:干什么?
明天去医院。
去医院?有喜了?
嚷嚷什么?去做腋下汗腺切除术,医生说了,是微创。
别去。你那味儿,于我无妨。
瞎说!那你为何发誓说不娶狐臭婆娘?
男人急得跺脚:我哪有?
女人说:有!那次,一起嬉戏时。
他忆起,小时候,他和她同住草鞋岗,一家茅屋一家泥房,户对门当。当时,一人骑梅枝,一人拖扫帚,玩得正疯狂。忽闻一妇人狐臭四溢,他难忍,脱口而嚷。
那是小时儿戏,岂能当真!你与她不同,你是狐香。
当真?
万确千真。你就是我的香妃娘娘。
嘻嘻……
深圳,福田区,塘宴街3号,出租房里,一张小床,像一叶小舟,驶入了恣意的汪洋。
懒汉
也是 夏夜,深圳,宝安,41区,某出租房。室内空气污浊,湿闷难当。她悄悄起身,打开那扇小窗。风似乎动了一下,稍感一丝清凉。
不对,有异响,嗡嗡,嗡嗡,扑向屋中央。
她赶紧闭上小窗,拧亮灯光。辟哩叭啦,一阵阵脆响,似是一位战士,决战疆场。扑腾了半晌,仍有部分残敌漏网。
她和衣躺下,压得木板床喳喳作响。翻身看他,加班回来的他睡得正香。脸上两只蚊子,肚子已经鼓鼓囊囊。
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捅了捅他:你这个懒人,血都被蚊子吸光,也不打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