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各类小道消息说,2012年是世界末日。曾让一些人惶惶不安。这一眨眼的工夫,就要跨进2013的门槛了,眼看又要过年了。
过年意味着什么?过年是万家团圆,欢天喜地,红红火火的时刻!
可是,对于秦可园、田雨来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特别是近两年每逢过年回老家倒像是他们的世界末日一样。
先前呢?每年过年回家或者打电话,母亲总是唠叨他的婚事。如今这婚结了,母亲又催得急,唠唠叨叨着要抱孙子。
可这抱孙子造人的事,你说想就能想成么?
秦可园也清楚地记得,和老婆田雨,他们是体验了三年多的夫妻生活,人流2次,经历了婚前各类形式的碰撞之后才在母亲的眼泪中领了证,摆了酒,宣告合法的。
朋友戏称他们的结合是“****”,这“****”一胜利,夫妻关系一合法。秦可园倒也收了贪玩的野心,一心一意地扑在养家上。
那时,俩人商量,要先有一番事业,等有了事业,再要孩子,这也是对未来的孩子最起码的尊重。
经过一番打拼,田雨在去年也荣升办公室主任。那些杂七杂八的大事小事都要她去操心,还生怕一不努力位子便莫名其妙地被那些初出牛犊高学历高智商的小弟小妹们给捧走了。
秦可园那三五人的家政服务公司也刚摆脱了困境,扭亏为盈,这心里的理想之火又噼噼啪啪的烧了起来。秦可园心里便想,这俩人的工作,事业已基本走上了正轨。自己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再说,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操劳着给他结了婚,这抱孙子的心愿就一直是母亲放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自是该考虑要个孩子的时候了。
晚上,等田雨下班回到家时,秦可园早已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坐在桌旁等着她。
等田雨回到家时,他便殷勤地为她盛饭、夹菜。眼睛一上一下地随着老婆的嘴巴转,看着田雨饭足菜饱后,秦可园便又为老婆递水果。绕着圈子向老婆说起母亲的心愿。
田雨听得多少有些感动的样子。毕竟,未合法前,已为这个爱着的男人献过了那么多次身。今晚,男人对她的好,让人忽生一丝莫名的情愫,产生了一种又回到热恋时的感觉。
俩人看着电视,秦可园看着田雨今夜的表现。不由地身体上的那个器官也一点点地坚硬阳刚了起来。那个器官坚硬阳刚的时刻,往往就是男人的态度温和阴柔的时候。
秦可园一把抱起田雨,像是欣赏一件珍宝一样将她抱到了床上。秦可园开始热烈地亲吻她。他亲吻的一点也不像样,像乡下的母亲饲养的猪拱食一样,拱了脸蛋拱鼻子、耳朵、脖颈、双唇,到后来,她的身子就绵软了下来,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无骨无觉。
秦可园的那玩艺儿越来越坚硬阳刚威武不屈。他开始解她的外套扣子,脱她的长裤,脱她的内裤。
就在他将要进一步深入时,田雨却一把推开了他。口里说:“房子……”只这两个字,让秦可园这颗刚升空的火箭便一头栽了下来。
是啊,三年前,夫妻俩在这座城市供了一套房子。每月仅房贷就去了俩人工资总和的八成多。这能不教他这升空的火箭坠毁吗?
特别是近几个月以来,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失败了。俩人都无语,各自平躲着,想着心事。
时间一晃,春节便到了。俩人大包小包终于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两口子一进家门。刚放下包,跟母亲话还未说热乎。母亲又一个劲儿地抹起眼泪来了。秦可园慌了手脚。他当然知道母亲为什么流泪。于是一边劝母亲一边打马虎眼地说:“妈呀,这大过年地我们都回来看望您,好好地哭什么呢?”
母亲说:“我的眼睛是一天不如一天好使了,可我就是想看看,想抱抱我未来的孙子啊?!”
一句话说得俩人都低下了头。田雨低着头小声说:“妈,这不都是房子……”她的话还没说完,母亲已哽咽着说:“房子,你们在小便宜深圳买的那把掌大的房子就去了你们几十万。这何苦呢!你们都眼看要不了几年近四十的人了,你们看看,这左邻右舍那家不是儿孙满堂啊!”说到这里,母亲再也说不下去了,呜呜地哭出了声。
晚上,一个家族的人围了两大桌。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听着门外的鞭炮齐鸣声,迎接着这新年的到来。
酒桌上,堂兄堂弟的儿女们闹嚷嚷的玩,都跑过来叫秦可园叔叔,叫田雨阿姨。一声叔叔100块,一声阿姨50块,好不热闹。男人们都叙说着来年的打算;女人们都和小孩们开着玩笑。
突然,不知谁的话题,便有老人、堂兄、叔婶们将话题都转到了他们俩人身上。有人问:“可园,这眼看你都快36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不要个小孩呢?”还有人对着他们说:“这你妈妈一个人在家多苦啊,日夜都想着抱孙子呢!”
秦可园张了张嘴,本想说:“房子……”可一转念还是给咽了下去,只是支吾着说:“就快,就快了。”便举起杯,倒满了酒一个个地敬着大家。
当他被田雨拖着回家后,他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唱了起来:“举起杯,倒满酒,儿子何时有,醉卧这家门口。”母亲便唠叨着为他擦了脸,换了衣服,这才走了出去。
此时,田雨望着躺在床上的秦可园。想起母亲的哭,叔伯们关切的探问,不知怎地,心里便升腾起一股莫名的伤感。
她一把揽过秦可园的脖子。她不像秦可园那般不像样。她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肌,用她温热的嘴唇吻他的脸,泪水便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滑了下来。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说:“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