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哞!哞!” 两声牛叫把刘爹惊醒,他家的花母牛要下犊子了。刘爹披衣走下吊脚楼,穿过几蔸芭蕉,就到了那盖有几块杉木皮的牛圈。
花母牛见主人来了,又发出了一声嘶鸣:哞——呀!
花母牛难产!刘爹急忙拱进了栏里,几番折腾,硬是活生生地将死牛犊扯了出来 。
老伴去服侍坐月子的女儿后,刘爹在家里吃不消。锅朝天,碗扑地,挑担担子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这家啊,没有个帮手还真是不行。想到这,刘爹拿起了手机,他那满是苕浆的黑手,就是按不下最后一个号码。刘爹气得将小鼎罐丢出了门外,直把卷缩在屋角的黄狗吓得跑去老远。
“要是权子活着,也该18岁了!”刘爹的目光痴痴的,他想起了他死去多年的儿子。“爹,我不能养您的老了!”儿子死前的这句话是一把刀子,至今仍让他生疼。于是,刘爹去到了深山,去到了儿子的坟前。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回到家。
家里早已升起了炊烟。
“老鬼,你到哪疯来?”老伴麻利地系上围裙又埋怨道:“家里不收拾,连电视机也铺满了灰尘。”
“我,我去山里陪儿子说话去了!”刘爹说着一把抱住老伴道:“咱家的花母牛得了个死犊子。”
老伴熟悉刘爹的异样,脸红了起来:“死鬼,我回来就是跟你生犊子的!”
“天干!”
“地润!”
“郎老!”
“娇嫩!”
嘻嘻!刚才好大的月亮咋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