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假期,城里王老师回了一趟老家看老屋。
进村连鸡犬声都没听到。经过刘大爷家晒坪,只听“吱呀”一声,大门裂开一道缝,头发蓬乱的一颗脑袋下面,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盯着王老师,片刻咧着牙齿残缺的嘴说:“是王老师啊!”
“刘大爷,身体还好吧?”王老师停下脚步。
“好嘞!”刘大爷说着把整扇大门拉开,“来家坐坐。”
王老师抬脚踅上木梯进了屋,刘大爷拉过一张板凳,用手抹了抹招呼王老师坐下。
堂屋满是灰尘的长凳上凌乱地甩放着一些衣服,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那里有模有样地折叠,一件件地放进一只布袋里。
“这是孙儿吧?”王老师问。
“老二的。”刘大爷回答。
“上幼儿园了吧!”王老师。
“没有,一出生就跟他打工的爸妈居无定所。”刘大爷说,“这里打工一段时间,那里打工一段时间。这不,又要转地方了,把孩子送回来,说稳定了再来接去。哎!你坐,我去给你煮点开水。”
说话间,男孩把衣服装满了口袋,男孩把袋子挎到身上,吃力地崴着双脚在堂屋里晃来晃去,跌倒了爬起来又晃。王老师被小孩滑稽的动作给逗笑了,他问小孩:“你背着包包是要去学校吗?”
“不,是去打工。” 小男孩看了看王老师一本正经地说,“学校是什么工厂?”
王老师回到家心痛地说了回到村里的所见所闻,一年级的儿子问:“打工是什么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