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抢票
“火车票抢到了吗?”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门口,程梅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快二十三点了!这婆娘,昨夜说今晚九点下班后去活尔玛挑儿子爱吃的果冻、女儿最爱的朱古力、婆婆喜欢的威化饼,还要给岳父选瓶葡萄酒,以及新年服装,还来真格了!离放厂还有一星期呢。
“总是刷新……只有坐大巴车的命啦。”
“也好 ,坐大巴好带东西……不就每人六七百元嘛。”
三年多没回去了,家人相见时一定分外……程梅无数次聊过激动的场景。
团年
除夕早上八点,大巴停在了自家县城汽车站。急忙订好返程票,又赶摩托奔向那个真正的家。
打开锈迹斑斑的锁,霉味扑面而来……中午一点左右,母亲来电话了。提着东西绕过两个山坳,就到老院了。
晒坝上是母亲和姗姗。女儿姗姗读五年级了,一见我们,爱理不睬。堂哥飞飞一喊,她便飞奔去了。我看见,程梅眼眶湿湿的。
屋里,哥嫂正忙着。打过招呼,也忙着端菜、摆碗。午饭后,大家杀鸡、剖鱼、洗腊肉……兄弟俩杀鸡、敬四方财神、灶神。儿子翔翔疯够了,傍晚时分才回来。
晚上六点,川东的天空已拉上夜幕。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这儿升起那儿散开,映着积雪,煞是美丽。带着翔翔、飞飞和姗姗,哥俩端上丰盛的饭菜酒到堂屋烧纸钱——冥钱是现买的——以前,父亲边叫着祖先大名边烧纸,如今只有烧哑巴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