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教师,我爸从事了37年的教育工作,我妈也不短,34年。从60年代初一直教到90年代中。作为六十年代的教育工作者,他们教过的科目五花八门,今天想来很不可思议,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们会不会误人子弟。
我爸陆续教过数学、体育、**,我妈也教过数学、**什么的,作为职业学校的老师,我妈还教过机器绣花。我爸开始在印制中学教书,印制中学属于半工半读的那种学校,学生一半时间学习,一半时间工作。我爸当班主任,教数学。当时学校对老师的要求是杂,而不是专,什么都能教更好,所谓“万精油”,人人爱。不管教哪个科目,似乎也没难倒过我父母,除了从某一天起重庆市要求学校老师一律普通话教学,还要考级。我妈还好点,我爸的普通话简直要人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说普通话。我爸ZH CH\ Z C 、L\N永远分不清楚,还有许多直接把重庆话读音直接升调当普通话说的,比如把“游泳”读作“游运”,把“吃药”读成“吃哟”,“容光焕发”永远会读成“容光饭发”,弄得我们连他的重庆话也听不懂了。现在想来,不知该说那时的老师万能,还是难为。
我爸身高不高,但相貌端正,腰板儿挺得直直的,走路虎虎生风,还是有几分威严,颇得学生的尊重。当时的学校普遍缺体育老师,我爸年轻的时候不但身体好,体育细胞比较发达,跳高,摔跤,游泳,踢足球,都是一把好手。关键是就是喊个“一二一齐步走”,学校里都没有比我爸喊得好的。后来教委实行改革,把几个学校合并到学田湾成立了学田湾高级职业中学,我爸就在学田湾职业中学当起了体育老师。那正是父亲年富力强,精力旺盛的时候,单双杠、跳沙坑、做操跑步、跳绳、滚铁环,花样很多,还经常组织学校和学校间的篮球赛、足球赛。爸爸的体育教学有声有色,经常得区先进。有时候我也会去看我爸当裁判的球赛,我爸胸前挂着个哨子严肃执哨的样子非常威严,简直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