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袁和侯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在龙凤山上建起了一个可容他夫妻俩栖身的鸟巢。
远远看去,鸟巢就像一个“古”字。
“咱俩可以闻天鸡了!”妻子侯很是高兴。于她来说,在鸟巢上卧松涛,听涧声,这是最惬意不过的事了。
袁徐徐地走下简易云梯道:“我袁你侯,还真是猿猴!”
“猿猴又咋的?猿猴还是人类的祖先哩!” 侯飞舞着一束芭茅草大声说道。
袁在南山,侯在北岭,两人相隔五百里,直到去年秋天,他们终于走在了一起。
两人都没有书名,一个袁字,一个侯字,叫了半辈子。
“没有人爱过我,我就是自己爱自己。你呢?”洞房夜,侯嘤嘤地哭了许久。
“我更是苦,人家把我看成是怪兽,我可是生不如死啊!”
于是,两人惺惺相惜地互摸着对方的尾巴,然后,头朝南墙又对拜了起来:
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事修来共枕眠。
山外人生犹歌舞,山中魂过到黄泉。
袁善爬行,身手敏捷,上树摘果,下河摸鱼。
侯喜蹦跳,喜怒无常,朝吸甘露,晚食果仁。
不一会,袁采来野枇杷,放在鸟巢里,看着侯美美的吃相,自己则在一旁“呵呵”地干笑着。
“我想有个像模像样的人名!” 侯抹着一嘴的果皮说。
“取个啥名字好呢?”袁问。
“叫我姑奶奶!咋样?”
“你本来就是姑奶奶啊!”袁的瞳孔在不断地放大。
鸟巢在山风中摇曳,吱吱呀呀地摇出了一支动听的古老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