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发于早期《深圳特区报》)
正如不管父母怎样节衣缩食想不让我在同学面前显得寒酸,但我骨子里依然贫穷一样,无论我表面上怎样自信和有力,内心却是懦弱的。
读中学时,同班有位女同学气质很是出众,男同学以能同她交谈而自豪,更有大胆者向她写情书,甚至当面约会。对一般的情况她能十分得体地应付,可对那些死缠烂对的高年级的男同学,她便束手无策了。
我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同样对她着迷,可从不敢有任何行动,只是常默默地看看她,静静地听她说笑,因她的快乐而高兴,为她的忧伤而难过。
在对她死缠烂打的男生中,有一人凭复杂的社会关系脱颖而出,其他人都知难而退了。从那以后我很少看到她的笑容。一天晚自习时,大家都走了,我还在为一道题费神,她竟突然手拿书本静静地坐到我身边,怯怯地问:你能倍我一会吗?我受宠若惊,心跳加快,语无伦次地答:哦……可……可以……。之后,我俩谁也没说话,我心猿意马地一个字没看进去。
不到十分钟,一声击门板的巨响吓我一跳,抬头一看,那位“脱颖而出者”站在门口,说,不是说好的么?怎么不去了?她惊恐而冷静地说,我有事。我分明感到一双利剑向我刺来,不由缩了缩脖子,朝他笑了笑,可以肯定,那笑比哭还难看。他一摔手走了。
真讨厌!死皮赖脸的。下午他约我晚上看电影,我好害怕。自习时人多,他不敢来。下自习后,我不敢回宿舍,他肯定会在那等我。……又没人帮我。说完她哭了,我立即感到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