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去年的夏日,二哥在我家说,如果他想写篇关于姨娘的文章,我脑袋瓜里在无穷的思索和嘀咕着,我问,为么里要写姨娘,他说,在我们家亲戚中,姨娘待人很真,极有亲情感,慈祥满面。
记得好似在五年前的春节,去姨娘家拜年,照例我们晚辈都是一大家子结群而去,总是把您家忙得团团转,您已经年迈,做饭烧菜泡茶的事已经由儿媳代劳,老人家也闲不住,呼这叫那,国强哥被她问得晕头转向,阉鸡洗了没有,腊肉炖了几刀,鸭是拿的腌过的还是新鲜的,……我知道这些菜是您在上年腊月早早为我们就预备好了的。往往我们酒足饭饱后,个个急于回家。何处那多事,这是您的口头语,您总是口口相劝,苦口婆心留客。在我们执意要走时,您像过去一样与姨父和表亲他们送我们一程又一程,您老人家腿有毛病不适宜走远路,每次必送到王木冲村头那小山坡上,无论是我怎样劝说,您是不听的,那日您饱含泪花,不时在口袋拉出小手绢擦拭着湿润的眼眶,向我们说不完的关切之语,我不懂得如何是好,只得上前去捏捏您宽厚粗糙的手,轻轻地说,姨娘,不送了。走向谢家大马路,无数次回头探望那山坡上,两个老人仍在寒风中伫立,在一公里之外的公路上,我再次转身挥起手臂示意,只见人影有晃动,我的车徐徐缓动,透过车窗远视人影散落在我的视野,一股暖流漫及心窝,遍及全身,车外的寒冷已是九霄云外。我将那年我们一起照的全家福一直挂在我家的照片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