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也许很多很多年后,我依然记得这院子,就像我会一直一直铭记爷爷。
当还居住在院里, 而且感觉会一直住下去时, 是不觉得有怀念的。曾多次萌动念头想要抒写院子——考虑下笔时一些细节可以更臻于细致,却因为还拥有它而视若无睹。或者这是人的惰性,与对待一个人一件物一份感情的道理相似,只有离开时、失去后才觉得弥足珍贵。
与院子的缘份本是奇妙,它与之前住的屋子其实是相连的,又或在冥冥中应了‘命运相衍’。在此之前,我们十二口大家住在院子南半边三楼,从窗户经常看到院子,站在东边阳台也可望见它,却因不曾接触而没什么感觉。后来需要搬家了,颇经周折,还是从三楼直接吊着大小包行李搬到院里。
最高兴的当属86岁的爷爷,第一次来到深圳大区,还能找着省却爬楼梯麻烦的地。其次是小昱昕,他们有了一个肆意踩单车滑板车的玩乐天地。宽敞院子的保留简直是一个奇迹,观兰周边的哪怕只是一个小村镇,早已寸金尺土。
院子砌了1米6高的围墙,并装有双开大铁门,铁门中安插个大头栓,回来的人只要伸手“框”一声拉下,就到家了。
斑驳院墙角本有前人家种的丝爪藤,萎靡不振料想难结果,我们直接拉拔掉,到前面花坛刨取些新土,种上大大小小6、7盆葱和香芹,长势很喜人。葱未撒到汤里,也特别的诱人。
院墙外是一条2米宽小路,还有二棵茂盛盘绕的老龙眼树,以前住在三楼时看着它们开花结果。如今离得更近了,每每仲夏吵吵嚷嚷爬树采摘龙眼的鼎沸人声、加上过往行人上班赶路、自行车的铃铃、小面包车的鸣笛,小孩的奔跑嬉闹声,很是热闹。与它相反的,却是正院门的大盏白炽路灯,傍晚7点左右开启,院子及周围就像白昼一般,比白天更柔和耐看,爷爷最喜欢搬了椅子到院里摇着大葵扇乘凉,看看月缺星闪,嘀咕着今日是农历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