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父亲八岁那年,奶奶因病撒手人寰。本来家庭捉襟见肘,爷爷又爱抽大烟,一贫如洗的家庭难以维计,父亲更是孤苦伶仃,多亏开茶馆的二爷收留了父亲。父亲跟着二爷在县城打理茶馆,每天帮二爷把茶馆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板凳摆得整整齐齐;还帮二奶奶打水、洗碗、烧茶等。父亲在二爷茶馆做了两年,每日起早贪黑,忙得像个陀螺,父亲小小年纪便知道寄人篱下的酸楚。
父亲十岁的时候,爷爷做生意发了一笔小财,春节刚过完,常年在外不回家的爷爷娶了赵氏为妻,并把父亲接回了家。刚开始,后妈对父亲还算不错,虽然不像亲生母亲一样,对父亲嘘寒问暖疼爱有加,但也不会打骂虐待父亲。可惜,到了年底,后妈生下一对龙凤胎后,父亲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家庭人员增多家大口阔,爷爷继续外出做生意养家糊口,父亲在家无依无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当然大得多,后妈可不是省油灯,对父亲更加刻薄。在后妈眼里,父亲就是多余的。父亲吃不饱穿不暖,稍没照顾好弟弟妹妹,就会招来灾难,轻则遭到一顿臭骂,重则一顿毒打挨饿没饭吃。一次,大雪纷飞,奶奶让十岁的父亲去挑水,父亲光着脚一步一滑,几次险些摔倒。奶奶还瞪着眼睛厉声呵斥父亲:“水缸不满,不准吃饭!”
父亲战战兢兢地说:“等雪停了再去挑。”
奶奶两手叉腰,凶神恶煞地说:“有出息了是吧?竟敢不听老娘的话了,还敢犟嘴!想偷懒?养你干啥!不行,今天必须把水缸给我挑满!”说完就把父亲往屋外推,还在父亲的胳膊上又拧又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