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2014年7月,我辞职已有半年,当初为了方便上班而搬至固戍的房子,由于邻近地铁,便觉得租金已超承受之重,换房子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此事妻子一人张罗,不是我不愿参与,是我清楚到底仍是妻子的标准涵盖一切,无论是房子的地理位置、通风采光,乃至周围的朋友圈子,都以妻子的把握为准。不出所料,没费多大周折,房子便找好了,妻子跟我讲是住在那里附近的一个亲戚帮忙物色的,她去看了,甚是中意,虽没电梯,然而只在二楼,上下不至于费力,且向阳,小是小了点,租金便宜,才七百。在妻子的絮絮叨叨中,我为着表示关切,倒是问了一句,房子在哪里?妻子不答反问,你要不也去看看,顿了顿又讲,河西村,河西三坊。我一听,便说,定了吧。
河西三坊,我低声念了一次,这名字念起来诗意盎然。河西未必有一条清澈无比的河,坊与坊之间未必有我熟悉的朋友,可是那又如何,我欢喜这仿佛紧挨河流又略带烟火气的名字。
找个周末,我请两个朋友帮忙搬家。叫了一辆三轮车,几个人三下两下就把早前打包好的生活用品都装上了车。朋友往三轮车上装书的时候,开三轮车的中年男人不乐意了,嘴里一边说,装不下了,一边指着三轮车的车胎,你看看,车胎都蹩了。我一看这意思,还得再拉一趟,那意味着得再加一趟的钱。我试图说服中年男人,大哥,就几箱,肯定能装下,没事的,外面有打气的。中年男人说,不是气的问题,再打气车胎都要爆了。你这是什么,怪沉的。我连忙递支烟给中年男人,大哥,几箱书,帮帮忙。中年男人吸了一口烟,这样吧,我看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车费我就少算一点,还是分两趟走吧。我只好作罢,让妻子和两个朋友先押车过去,我留在原地守着下一趟搬运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