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阴暗潮湿的出租屋,散发着霉烂的气味。
二柱盘腿坐在床边,闷头抽起烟。大娟正在整理行李箱。春节将至,又到了回家的日子。
二柱狠狠咬着烟蒂,“我还是把票退了吧,等过两天再回去。”
大娟头也不抬,“现在怕了?怕人说闲话?你那贼胆都吓破了?”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哥……”
“是我情愿的。”大娟抹了抹眼角,“等过完年出来,咱们分了吧!”
二柱错愕地看着她,一脸茫然。
“谁叫咱生在穷地方,天生的贱命?出来一年,你也攒了点钱,别乱花。将来娶个黄花闺女,好好过日子。咱俩的事,就当从没有过。”
二柱跳下床,走到大娟身后,紧紧地搂住她的腰。
“你打我吧,替哥出出气。”
大娟泪水滑下,“你是大男人,想那种事,能怪你?要怪就怪我没出息,耐不住……”
短暂的沉默后,大娟叹了口气,挣脱二柱胳膊,“你哥虽然有病,干不了重活,也做不了那事,可他毕竟是我男人。我还要出门挣钱,养活他。以前他对我的好,我忘不了。”
二柱转过身,掏出一大盒药,“听大夫说,这是治心脏病的特效药。让我哥吃。”
“你哥不傻,心思明着呢。”大娟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
“我去洗澡。要回家了,把身子洗干净点。”
……
几天后,二柱回到山沟。
大娟的眼睛像红樱桃。大柱躺在炕上,已经咽了气。炕边放着半杯水,还有拆口的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