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她到铺子的时候,店员正在忙着收拾房间内的货物。她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楚她们在用她的屋子干着什么样的事情,她睁大眼睛随着她们急切而连贯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在房间里走来转去。
房间内没有人理睬她,有人快速地瞄她一眼后继续低头整理手头的东西。
墙很白,她们身上包绿边的白大褂也很白。靠窗一面墙有一排半人高的淡黄色塑料瓶,其它地方有淡绿、透明、乳白色,堆成一摞一摞的。房间内有一股子复杂的气味,她说不出来,她的鼻子提醒她抗拒这些气味。
女孩们一个个都挺清秀,没人说话,只忙着。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高大的年青男人从透明的玻璃走廊进来,屁股很随便地斜跨在一张靠墙的桌子上,嘻嘻笑着,并无诚意地问她要不给老板娘来杯水,又接着说东西都快清光了,饮水机也没水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的表情告诉他——她今天来是要收回她的房子,租期已到,房子不再租给他们。不再让他们在她的房子里——制造——灌装——销售——不知道什么产品,她皱着眉头,并不发问。
没有多久又进来一个男人。当初就是这个人跟她签的合同,他似乎是这个小作坊的老板。他的态度和气又诚恳,说想继续租用这个已经到期的铺子,租金还可以再商量。她只摇摇头,没说话。“反正你留着自己也不用,也是出租。我的员工出入都很规矩,我们都有很严格纪律,绝不会有人投诉的。”他保证地说。她仍然摇头。男人提出说要请她去看一个地方,说或许她会改变主意的,就在隔壁那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