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门外,无丝毫风息,正落着“太平雪”。
两只雀子惊飞,老刘头叹道,这年头,不太平啊。
手起、刀落、人头、滚地。
老刘头看着刀尖的血,眼神黯淡,这年头,不太平。
杀人、拿钱、拿钱、杀人。
这是命,不可违。老刘头一瘸一拐,刀入鞘,他又成了义庄那个老不死的臭老头儿。
老刘头不再接活儿,说要归隐,挣够了命钱,再不停手,怎么赎自己的命?
他就这样坐在义庄门口,等寒冷的太阳升起,敞开裤裆,让潮湿的裤裆也暖和暖和。
平静无风,两只雀子惊飞。老刘头眯着眼,这年头,不太平。
闪转,腾挪。老刘头从来没见过这么普通的女人,越普通,越是顶级杀手。
你知道的太多,不能留。
杀手从来不知道任何事。
你已经不是杀手了。
你拿了老板的钱?
你的命不值钱!
是吧,老板总不会亏。老刘头笑了。虽然这一行不讲道义,只讲价值,然而此刻,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女人也笑了,笑得无奈,我也不值钱,可我要回去复命。
你回不去了。
你赢不了我!
我何须赢你?
那我何必杀你?女人开始质疑自己的心,她看着白茫茫的天地,苦涩又释然,放过一个人,能放过自己吗?
哪有什么对等的事情,所有平衡都在大老板手里,而她,似乎明白了杀手的价值和尊严。她只需要等待下一个来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