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太阳刚从东边升起,就血色般的红,看到此景,便想起了好婆。
好婆结婚没结婚,村里没人知道,只记得解放那年她就搬来。那时候,好婆二十几岁,秀秀气气的,只是脸上很少绽放笑容,有时还像掉了魂似的。张婆们以为她生活孤单,便给她提亲,她却总是慌慌张张拒绝。有时男人引来要见面了,她就跑进屋,把门闩上。
有一天,邻居王大妈到大队部,告发好婆家里有野男人。大队部的**带着几个民兵,半夜里去敲开了门。床上床下搜了个遍,野男人没有。然而就这么白搜了?**就说完成一个名额,定为“四类”分子。于是,每逢大队部开会,好婆就站到台子一边,接受“改造教育”。
改革开放以后,乡里建起了幸福院,一些鳏寡孤独的老人住了进去。***也来劝好婆进幸福院,可她仍像当年别人给她提亲那样拒绝。后来,好婆成天病歪歪的,***就要强行把她送进幸福院。急了,好婆就说:“我收拾收拾,明天去。”
第二天,太阳早早出来,像血一样红。人们见好婆早饭过了还没开门,就上前敲,不开。使劲敲,也不开。***赶来,破门而入。
好婆已经死了,手里攥着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位穿***军装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