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村里的刘晶和妻子来到工地上,已是晚上十点。
刘晶刚结婚不久,本来想进工厂。刘晶说,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妻子就跟着刘晶来到工地。
工地住宿都是工棚。夏天蚊子多,就是挂了蚊帐,蚊子照样钻进来吸血。
妻子说,刘晶,这样很不方便,怎么生活?
刘晶沉默不语。晚上风花雪月之事更是难办。
一年之后,妻子生了一个男孩,名叫灰桶。妻子说名字难听。刘晶说,名字不关事,孩子好带就行。
过了两年,妻子又生了一个女孩,名字叫涂料。妻子说名字更难听。刘晶说,名字是一个符号,有什么呢?
在工地,刘晶和妻子一干就是十年。这十年搬过很多次家,住过很多个工棚,孩子也跟着一起行走,苦了老婆孩子。
巴掌大的床,巴掌大的空间,巴掌大的桌子,给刘晶无数痛苦。夜里刘晶抱着老婆孩子,一家人蜷缩一团。
每到年底,工地能够结清工资,刘晶心里的苦难就变成了甘甜。十年都没有回家,今年春节,一家四口回到了村庄,母亲眼睛眯成了缝。母亲说,你们再不回家,恐怕见不到我了。一家人泪水滂沱。
时间象把利剑,刺穿了人们的心脏。孩子交给了父母。刘晶和妻子又踏上了征程。
工棚只有刘晶和妻子。刘晶说,老婆,这十年来,辛苦了,感谢你不离不弃。
妻子躺在丈夫厚实的身躯里。娇滴滴地说,老公,我就是看见你诚实,我愿意和你一起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