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爹年轻时闹过一个大笑话,把十里八乡的人都逗乐了。我爹也乐了,乐了一辈子。
十八岁那年,我爹说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邻乡黄家的大女儿。第一次去相亲,据媒婆说,我爹见了黄家大女儿,羞得满面通红,头都不敢抬,话也不敢说,只是一个劲地搓手。媒婆笑呵呵地说,如果都愿意,就互赠个信物罢。我爹急忙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帕,低头递了过去,黄家大女儿犹豫了一阵,接了,同时也送了自己的手帕给我爹。我爹连未来的媳妇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媒婆中间走动得勤快,提亲、下聘礼、喝定婚酒,只待黄道吉日结婚。
娶亲那天,黄家出了点乱子,但是我爹这边的人根本不知情。前一天晚上,黄家大女儿与人私奔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外公捶胸顿足,仰天长叹:看来我老黄家的脸要被人当屁股了。我外婆虽是妇道人家,关键时刻,救了场子。将二女儿顶了红盖头,扶上了接亲的毛驴。
我爹真的是个傻瓜,新娘被人调了包,他都不知道。这事儿,还是后来黄家二女儿,也就是我娘揭穿谜底的。
我娘说,你第一次来我家相亲,我隔着门缝看你,我心里想,要是以后我能嫁个这样的男人,死了也值。
话又说回来,我娘对我爹啊,那是真好,好了一辈子。
后来我想,如果我能娶个像娘这样的媳妇,幸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