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们可以用割补法来算这丘田的面积。我站在三尺高的讲台后,一本正经地讲课。
是可以,ke可,不是括以。有同学嘲笑我的发音。
安静点!吕校长起身压阵。
吕校长是我族兄,已退休再返聘的。
我寻声望去,嘲笑我的竟是我儿子。我记得他在上三年级,而我教的是四年级。
吕子谦,你说,什么叫割补法?我问。
儿子站起来说:就跟奶奶补衣服一样,剪一块布补到有缺口的地方。
同学们又哄笑起来。
……
课后,一位学生给我发烟,我没接,一抬头,发现孩子们突然之间就长大了。
抽我的吧。校长也递一支。
什么情况?
他无奈地笑笑:管不住!
我举目寻找子谦。他在跟同学斗地主。
我冲过去揪起他的耳朵吼道:你在干吗?
玩啊!
你……!
我不便发作,掉头就走。出门即到我的新房子前面。我记得房子修在镇小学旁边,那是给子谦准备上四年级住的。
老弟,别走啊!校长在后面追。
在一个转角处,我一不小心脚踏空了,然后惊醒了。
因缺教师,村小学只办了三个年级。我曾多次跟校长提议,要是缺人,我可以回去代课。
老弟,你回来吧!这天,我正在主持品质例会,校长来电了。
不是有支教吗?
两个女大学生都走了,水土不服。
我在开会,迟点回你。
我打听过,代课老师每月二千来块钱!这点工资,下学期开学前我能把房子装修好?
今天是第三天了,我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