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
四月,老围屋旁的柚树开花了。听说妈妈就快回家了,至稀丢下一起玩跳绳的玩伴,一路欢快地奔回大伯家。乡间的小路上,有妈妈喜欢的花香味。至稀更喜欢妈妈喊她的乳名:柚花。
至稀十岁了,她被寄养在大伯家。
至稀记得很清楚:在视频上跟妈妈约好了的,等到柚花飘香的时候,妈妈就回家。
2.
四月,在有地铁有的士有高铁的大都市,走在路上,全是高速旋转的脚步声。每一个人都在追赶时间的秒针。
工厂里,全是轰咙的机器声。
碰上赶货期。玲花的月经又来了。按照一月来一次的惯例,玲花的月经已经规规矩矩的来过一次了。
年近四旬,经期都有些失调的症状。玲花没在意,她的心思全扑在工作上。她喜欢加班,每次加班回到出租屋,她就用“正”字来记录加班钟。
3.
四月,还是那个蔚蓝的天空。
玲花回家了。玲花还在路上的时候,她就不断地催司机:开快点。
村子越来越近了,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老围屋。玲花的鼻子动了动,她闻到了柚花的香味。
玲花再抬头看天空的时候,天色变黑了,看不到月亮的影子。
玲花到家了。村子里响起了一个复读机的声音:妈妈。是至稀在不停地叫唤。
玲花再也听不到至稀的哭喊。她的包里有三份单:一份检查报告上写着:宫颈癌晚期;一份账单上写着转出八万八千八百元;一份加班记录表上排满了“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