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生长在农村,童年在农家度过。
家人记述,在落满鸡屎的土地上完成七坐八爬,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身边陪伴的大多是鸡、狗和小伙伴。饿了就哭,没人理睬,可能随手抓一粒原生态的鸡屎往嘴里塞,和着泪水搅拌。累了就驴打滚一阵,睡去。大人忙活,顾不上,凭经验,只要听到哭声就没事,通过各种频率和音量判断轻重急缓。蚊虫肆虐,不断往皮肤上叮注“疫苗”,像**留下的痕迹。苍蝇在脸上纷飞升降,吸食者鼻涕和泪痕的咸味。
看到身旁活蹦乱跳的小伙伴,笑闹声像高山流水,从山涧哗哗流入耳朵,立即抬头,投去羡慕的目光,眼巴巴看着,垂涎欲滴,情绪跟着嗨起来,顿时忘记了饥渴、困顿、哭泣,觊觎站起来的那天。
一岁后,终于可以走路了,有了自主位移的能力,屋里屋外,追逐玩耍,像苍蝇一样飞舞。渴了,就到厨房,拿起葫芦瓢,舀缸里的生水,仰头咕咚咕咚灌满肚。剐了,蹭了,撞了,吐一口水,涂抹伤口,自己揉揉了事,除非到大面积感染才引起大人重视,带去看村里的赤脚医生。饿了,去餐桌抓一团冷饭咽嚼。摔跤是常事,几乎同时就自己弹起,似橡皮球,全不奢求别人。不如现在,扶小孩的多,扶大人、别人少。
可能小时候“预防针”打多了,年过半百仍神清气爽,最是炼成了钢铁般耐压的心,应付纷繁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