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朴素而常见的植物、反复而倦怠的俗事,隐含着我们对生活的观点。本来是写在植物散记的句子,却又让我想起了《乐观者的女儿》,充满遗憾、残缺的生活,最终指引着我们去包容自己。
韦尔蒂的小说,总共读了三本,喜欢《绿帘》,也喜欢《金苹果》,相互交织分解的短篇故事,解构人世。后来,其实我不太有耐心读长篇小说的,劳雷尔实在太平淡了,她就是那个凝视着老时钟、站立在无人打理的花园里,办完父亲的丧事之后再一次离开故乡的中年妇女。是劳雷尔的父亲,乐观者,他的一举一动在开始时就牵动着我。
他曾是法官,我想他一直都是受尊重的。71岁的父亲,身驱高大,动作迟缓,修剪老蔷薇藤条时眼睛被戳伤了,医生却检查出了另一只眼睛视网膜脱落需要动手术。劳雷尔从芝加哥飞回来芒特萨卢斯老家,父亲身边是再娶的费伊——“戳了下就要动手术?那些老蔷薇怎么就没有掉下来蔫死呢?”那是冷酷的、大声喊叫的妻子。
乐观者,为什么要在荆棘中笨拙地修剪花草,在早已视力模糊的时候、在开花以前去修剪它们?为什么要请已离开老家的医生专程回来,并且为他做手术?
因为那是他的前妻贝基留给他的一切:充满生命力的花园。那棵无花果树上还留着她系上去的吓鸟器,虽然根本拦不住来吃无花果的鸟儿。医生曾是他们的邻居,他们有共同的回忆,细诉当年。医生来之前,他从未和费伊说过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