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的家乡是贫瘠的鲁北平原,没有什么特产,年年岁岁以土地赖以生存。故乡有一条马颊河,像一条白色的绸带蜿蜒而来,默默不停息的流水如一个沧桑老人,见证了家乡的兴衰哀乐,成为家乡屋顶上的袅袅炊烟,勾起我魂牵梦绕的往事。
家乡的土地虽贫瘠,但是适合棉花的生长,棉花抗旱耐涝,就像勤劳朴实的家乡的老农,只要有点阳光和水分,就会茁壮地成长。
小的时候,家乡的田野是一大片一大片一望无际的棉田,秋收季节,那白色的棉絮就像白色的大海,似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样的景色只有画上才会有的。
家乡的人们管棉花叫娘花,直到现在我还闹不明白,为什么管棉花叫做娘花,去年回家乡,见到了白发苍苍的姥姥正在为我絮棉袄,我第一次向姥姥提出了这个看是很无聊的问题,哪知姥姥淡淡一笑,轻轻说了一句,棉花,本来就是娘的花啊!我一下顿悟了,是啊,棉花,洁白柔软如娘的肌肤,温暖厚实如娘的怀抱,朴实无华又如娘的品质,棉花,从一出生就与娘有关,从棉籽埋进土里,到拱出嫩芽,再到分蘖、打岔。灭顶芯,哪一项会离开母亲的手呢?棉花,娘花,是属于母亲的花。
一粒棉籽入土,等于植下了母亲一年的希望,以后的日子,那出土的一棵棵稚嫩的幼苗成了母亲唯一的希望,锄草、施肥、打药,这一系列的活儿,自然落到了母亲身上,随着小苗的一点一点长大,更多的活儿也全是召唤着母亲,打岔、灭顶芯,捉虫子……从春天到秋天,棉花地里都是母亲忙碌的身影。听母亲说,一株棉花从种到收,要穿越大半年的时光,两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