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闹钟尖锐的“铃铃”声不知疲倦地响着。平觉得自己仿如掉入了深渊,使劲想往上爬,可爬一阵掉下来,爬一阵又掉下来,怎么也爬不到那有亮光的出口……
躺在平左边的老公闭着眼睛用胳膊肘碰了碰平,平凝重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老妈,赶紧起床!要迟到了!”躺在平右边的儿子用双手使劲摇晃着平的身体。
这是白天?还是黑夜?这是梦?还是现实?平糊涂了。迟到?儿子要迟到了?平的脑子好像突然清醒了些许,她拼命和眼皮作着斗争,终于,慢慢睁开了沾满眼屎的双眼,“腾”地坐了起来。
平时非要平催三催四才肯起床的儿子已下了床在匆匆套着校服,正读初二的女儿早已上学去了,昨晚不知凌晨几点才回来的老公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正发出轻微的鼾声,和窗台边那部老式的窗式空调发出的“轰轰”声此起彼伏互应着。
平赶紧跳下床,从架子上随便扯下一件长长的宽松连衣裙套在身上,再穿上一条安全裤,这样方便爬到高处去拿鞋而不至于走光。平顾不得洗漱,嘴里催促着儿子快点刷牙、洗脸,然后“噔噔噔”跑下楼。平不高但很胖,她每往下走一步,那一百四十多斤的身躯都会让铁架子“呻吟”一下,不免让人担心这个并不牢固的楼梯随时有蹋下去的可能。打开铁闸门,平圆滚滚的身子熟练地钻出去,快步赶到面包店买儿子最爱吃的肠仔面包和维他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