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这次出门并不容易,临时起意的他没有买到卧铺车票,车过江面时车窗外洒下大雨,S城快到了。
困了一夜的他囫囵在座椅上蜷了一小会,终究觉得不适,又睡不着,全身只是乏。坐起来,对面的女孩也没精神地吊着眼睛看着他。沿路的人都下车了,座椅上只剩他们两个对面而坐。
“下雨了。”他说。
“唔”,她下意识地往窗外瞥了一眼,侧脸上的鼻子有些秀气。
“打牌吧。”他提议,实际他不想打,周围零星的几个人裹着脏兮兮的座椅垫布,张牙舞爪地在座椅上睡着,两个人怎么打呢?
他连续摸好牌,赢个不住。昨晚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牌运呢?他想起昨夜火车上,对面两个小年轻轮流和他们两个斗地主,他和她总是做农民,每每被地主的好牌打溃,那两个小年轻的手气好的有些不可思议了。他看着她失望的样子,多么想赢一局呀,可尽是不赢,那两个小年轻比他小几岁呢,年轻人牌风顺了不免得意忘形,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又不好发作。现在想起昨晚的气来,又觉得好笑。他开始胡乱打,把好牌都拆开,但她的牌跟不上似的,总也要不动。他又赢了几局,刚刚把拆开的一个2按在桌上做结束,伸手要去洗牌,对面的她说:“不打了罢。”
他点点头,觉得有些惭愧,往窗外看看,雨越发厉害,车速快了,雨水拧成水流斜斜地从车窗上淌过,把窗子洗得分外明亮。远处的高压铁塔拢着一排绿树在身下,各个生机勃勃。凌晨五六点的光景是最难熬的,不上不下,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只有些声音轻轻地在脑子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