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迷茫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爬深圳市南山区西丽街道的塘朗山了,逶迤而上,眼前依旧是郁郁葱葱,我也只能泛泛地说这些树、这些草郁郁葱葱。因为除了熟悉的榕树还有狗尾巴花等少数几个品种我能叫得出名字,其余五花八门的树和花以及灌木看起来高矮不同,颜色各异,至于姓甚名谁,什么目什么种我都一无所知。
我享受着他们提供的清洁的空气,他们带给我或红或绿的美妙观感,细细想来,我却对他们却知之甚少。像我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少吧,对自然的生疏,是否正是藐视和破坏自然的源头呢?自然有时是洪水、地震、海啸,但更多的是安逸和超脱。我了解自然多少?我们了解自然多少?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责备大自然,面对自然有时露出的狰狞面目,我们首先检讨的应当是自身。
在山腰处,看到一种花从灌木丛里伸出头来,朋友说是蔷薇,我不知道是不是,但令我想起了俄罗斯作家帕乌斯托夫斯基的著作《金蔷薇》,书里的这一段话令我动容:“吟咏夜晚,可是却不知道星叫什么名称,因而只能泛泛地描绘星空,这是一回事,而诗人如果知道天体运行的规律,如果知道映在湖水中的不是笼统的星光,而是美丽明亮的猎户座,尽管吟咏的是同一个夜晚,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作者用这段话高度赞扬俄罗斯作家普里什文的洞察力和知识渊博,如此说项还不够,作者更进一步赞道:“像普里什文这样的大师,对于能够把飘落下来的每一片秋叶都写成一首长诗的大师来说,仅仅活一世人生是不够的。”
多数人只活一世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大师是不常见的,更容易做到的是“我对你爱爱爱不完”这样的表达方式。
这一次爬山,那些植物我依旧不认识,只看到山顶上新修筑了几曲回廊,三五小亭。还看到了盘山道一侧修建的仿照长城样式的护墙,不过不是砖累积起来,而是水泥打造以后贴上了一片片的青砖模样的瓷片。
我不是大师,我并不为此而很惭愧,惭愧的是下一次登临的时候,我可能还不知道这些植物的名字。
二、坚持
在临近塘朗山最高峰的地方,有一块平坦的地方夹在两山之间,建有一个治安岗亭,安排了一个寂寞的保安在此驻守。我们正想歇歇脚,就停下来和他攀谈起来。我说,如果你每天不是坐车而是自己走上来,常年累月就是高手了,体力能赶上专业的运动员。他呵呵一笑:那得有多累啊!还是坐车轻松,不想受那罪。
虽说是言谈之间的玩笑话,可道理何尝不是如此呢?举起手来的意义,取决于持续的时间,举几秒钟不过是和人打个招呼,举一天是行为艺术,举一辈子就是神了。据说某国有个孩子有尿床的习惯,如果放学后不尽早跑回家去,家里就会把被子挂到院子里示众,孩子为了不被别人笑话,每天都竭尽全力在回家的路上奔跑,日积月累,就造就了一个长跑冠军。
偷懒的人多,成果就会和你一样偷懒,懒到不会砸到你的头,宁愿顺势滚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