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九八四年 庄稼早已收割完
女儿躺在我怀里 睡得那么甜
今天的露天电影 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 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 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啊 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 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 给了自己两拳
……
这首歌是怎么闯入耳畔的?敏感的神经,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击中。说实话,很漫长的一段时日,我不再“无病呻吟”。那些所谓的“多愁善感”,随年纪和时光,一起开始变老。
然而啊,我还是被这样一首旋律简单的歌曲,无情掀开了心门的厚痂。
泪流满面啊,亲爱的们。是的,听着许飞这般深情的演绎,我泪流满面。
并不是许久没有给父亲打电话。几乎在每天的留白时刻,我都会拨通家里的电话。常常是父亲独自在家,因此常常是他接到电话。简单寒喧,我的下一句肯定是:我妈呢?
是啊,在我们家,父亲的地位与母亲相比,总是有差别。我和弟弟,包括父亲他自己,都习惯了听母亲安排,习惯了听母亲指挥,习惯了母亲的意见和声音。我们谁都没法离开母亲。孩子们像没有断乳的婴儿般需要她,父亲则像影子一样离不开她。有回闲聊,他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我们的母亲先他而去,他一刻也不愿多活,他根本没办法过没有母亲的日子。
严母慈父。他宠溺我们的种种,几乎以牺牲自己作为家长的权威为代价。年少无知的那些年,我都不记得曾经多少次顶撞父亲。而每一次,他总是叹口气,扭头走开——责备我,于他而言,仿佛是剜心挖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