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十月的乡下,瓜果遍地熟,各种农作物都颗粒归仓,气温也一天天凉下来。秋风吹起的落叶飞舞着,树上的鸟窝一个个显露出来,农村的萧条景象处处皆是。村子里通往小学校的这条道上,常常会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踉踉跄跄的走来,她经常都是赤着双脚,穿着破了洞的薄衫短裤,头发乱成稻草似的,脸上总是鼻涕呼呼,但眼晴又大又亮,总喜欢趴在学校的大铁门外向里张望,放学后屁股后面时常会有一群孩子们跟着她后面大笑狂喊:“三珠三珠笨不笨,七八岁了不会说,三珠三珠傻不傻,冬天当着夏天过。”小女孩竟然笑呵呵的跟着他们跑,口中“啊啊”的想说却说不出来,不时用手比画什么,却没人理她,有时调皮的孩子指着鸡屎,羊屎叫她往嘴里吃,她也吃,“傻三珠吃鸡屎羊屎了。”那孩子大笑,有大人看见一呦喝,一溜烟孩子们跑光了,又剩她一个人在小道上晃悠晃悠……
这种情景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我家和学校一路之隔,站在我家后门口可以看见学校正大门,那时我已初中毕业,比三珠大七八岁,时光匆匆,岁月悠悠,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小时候老家的人和事,总有一种沧凉之感,一些影子挥之不去,哑女“傻三珠”便是其中的一个。“傻三珠”,我们几个村大人小孩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她有真名,叫康宝珠,她其实不傻,只不过是个哑巴而已,要是还活着,该有三十多岁了,或许孤零零一个人,或许也成家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