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燕子崖是五岭群山深处的一个乡,自古以来,山高林密野物多,地广人稀耕地少。
二丫是燕子崖燕尾村老高家新娶的媳妇,昨天刚回门。“手脚放勤快些,早上千万莫赖床,让人笑话”回来时娘的嘱咐言犹在耳,再说二丫在娘家做姑娘时就习惯了早起。天刚蒙蒙亮,老公高柱子还在酣睡中,二丫轻手轻脚地挣脱老公的环抱起了床,拾掇好自己后去挑水。脚刚迈出大门,听见动静的婆婆披衣赶了过来,说:“二丫,这么早就起来去挑水呀?”二丫应了一声:“嗯哪”。接着婆婆神秘地把二丫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要挑水,你就去后山挑些泉水回来烧茶煮饭吧!”“为什么?我前天看见嫂子是去村口的老井那挑的呢,那要近得多呢”二丫问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叫你去哪挑你就去哪挑呗”婆婆有些不悦。“喔”二丫应着走了。
清晨,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二丫顿时精神不少。然而,婆婆让她舍近求远去后山挑水的疑云一直挥之不去。她先挑着水桶去了村口的老井,打上一点水来尝了尝,清洌甘甜。随后,她挑着水桶往后山走去,一路上小鸟啁啾,桂香扑鼻,各种野果挂满枝头。半个小时后,二丫很容易就找到了那眼泉水,因为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排队等着接水呢。她们挑着水经过二丫身边时,无不露出会心的微笑,二丫有些莫名其妙,但考虑到来此挑水的必是附近的乡邻,来日方长,初来乍到的她也回以友善的一笑。轮到二丫时,她先捧上一捧尝了尝,口感略涩,反而不及村口的井水。“来都来了,就挑一担回去罗”二丫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俗话说:“路遥知力”。挑到村口时,二丫有些体力不支,放下担子歇歇脚。她一边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慨叹道:“哎!婆婆果然不比亲妈。难怪老人们常说‘做一天姑娘,当一天官’”。想到此,二丫不免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