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993年的春季,我背着一个沉重的包,带着对前路的迷茫来到了深圳。
来深圳之前,算一个文青,看了几年文学作品,发表了几篇小说散文,正憧憬成为著名作家的时候,国企面临改制,对单位的虚伪、歪风也忍让到极限,于是,一挥手,来深圳寻找桃花源。
因为文青,所以打工的这些年对深圳的观察和理解自然有文青的角度和思考。在工厂的时候,每天繁重的劳动,晚上都是加班到十点,然后抢卫生间抢晒衣服的绳子,睡觉都到十二点多,日复一日,人成了会眨眼的机器,大脑是麻木的。偶尔能看到工友床上有一本翻得皱巴巴的《佛山文艺》、《七剑下天山》,有喜欢看书的工友会眼前一亮,抢过去翻几页。而晚上加班时,车间主任拿个大收录机放韩宝仪的《粉红色的回忆》,正面反面,一遍一遍重复放,大家都不觉得烦。
后来到了市内公司上班,条件好些了,晚上,同事除了聊天,也会买些书看,除了专业书,也有《读者》、《穆斯林的葬礼》、《小说月报》。
1993年底,我在公司宿舍的木板床上,写了一篇散文《生命草》,发在第二年的《江西日报》上。1994年底,在另一家公司宿舍的小方桌上,我已被炒鱿鱼,离要求的搬离宿舍还有十五天,我焚膏继晷赶了一个中篇《抚摸太阳》,投了一家刊物,石沉大海。后来上班忙,无心再投,最终成了一沓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