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天空中又下起雨来,万物被洗礼复苏,膨胀得连蚊虫都到处肆意,橡胶树也得到些喘息。岩说静静地坐在岩光房里,对面是忙得不亦乐乎的岩光,他正在给岩说画素描。他从午后画到傍晚,几个钟头都没有画完——他觉得鼻子塌了,便把画纸给撕了;他觉得嘴巴歪了,便把画纸给撕了;他觉得眼睛不够传神,便把画纸给撕了......撕的满地都是,撕的岩说都没有耐心,撕的岩说都说非常满意,他还要画得更好些。后来他父亲回家,见他还在画,遂一把夺过他画板,说整天就知道瞎画,能画出金山银山来吗!——他依然在画,夜里听着蝈丐声画。
蝈丐是岩光家乡寻常之物,属蜥蜴类。而蝈丐这个名称,也是他们家乡方言叫法,具体学名叫什么,似乎没人清楚。倘若把它归属为巨蜥,它又太偏小;倘若把它比作是壁虎,它则显得很大,总之,它跟壁虎一样,是个家里山外都寻常之物,并没有其他特殊之处。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它与岩光的情感波折有了联系。
那是不久后的一天,岩说的父亲外出归来,归来时还带了个陌生人,他说是一起的同事。但岩说感到奇怪的是,那人住在他家的头一夜,他透过窗前玻璃看见那人紧盯着他家屋梁四周转,像是个移动的桩木别样新奇。更为奇怪的是,向来不愿走动的父亲居然连日夜晚带着那人四处走动,弄得突然之间似乎所有人都认识他,见面会问候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