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是个“深二代”,严格来说,按照区域分的话,我应该是个“坪山二代”。
从父母偶尔谈起的往事了解到,他们初下深圳没有边防证,工作没有着落的时候在飞西工业区里一棵大榕树下的石凳上睡过几日。后来父亲在宝山酒店(旧址位于坪山区疾控中心公交站附近)做电工,母亲在金鼎酒店(旧址位于现在的世纪桃源休闲会所)做服务员,据母亲回忆当时人口管控严格,为了应对派出所的检查,她冒用过别人的身份证,因为当时身份证上的照片是黑白的,不太清晰,母亲常常能够蒙混过关(求生欲的备注:换成二代身份证之后我们家都不存在过冒用别人身份证的违法行为)。由于金鼎电工的薪水较高,父亲跳槽过来与母亲在同一个单位。据母亲回忆当时家里的弟弟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姑叔叔)还在上学,每月两人工资一共六百,寄回去五百,酒店包吃包住,剩下一百元便可存下来。有次母亲发高烧想吃碗5块钱的面条,父亲不舍得买,因此母亲记了小账,时不时地提起酸一酸父亲。
后来两人存了点积蓄,在现在龙山学校的那个位置上开了家饭店,而此刻的我是个小胚胎在母亲的子宫内膜里着床。起先餐厅聘用的炒菜师傅手艺一绝,每天饭点餐厅的生意相当火爆。而我呢,就乖乖地在肚子里陪着忙碌的母亲,并且专心致志地努力长大。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的肚子像打了气的皮球一点、一点地鼓起来,同时餐厅炒菜的师傅回了老家了换了位新师傅,与之前那位相比手艺对不上顾客的口味,餐厅生意慢慢变得冷淡。考虑到我马上要来到这个世界,以及家里十分拮据的情况,父亲将店盘了出去,赚了转让费两万,带着母亲回老家待产,我也就暂时告别了当时还是个小镇的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