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站在沙漠红柳的一隅,让我看到你另一种胡杨,那就是位于塔里木盆地阿克苏地区的清雅胡杨魔鬼林。
这个魔鬼林就在沙雅县境内的217国道一侧,离沙雅县塔里木河大桥南约5公里,在这漫无边际的大漠中,矗立着一大片东倒西歪,稀奇古怪的胡杨树,当地人称其为“魔鬼林”和“怪树林”。
大片的胡杨就这样一棵棵或卧或立地簇拥着,从合抱粗的老树,到不及盈握的细枝,千姿百态的枝干横逸竖斜,有的如苍龙昂首,激情腾越;有的像蜥蜴争斗,虬蟠狂舞;有的似苍鹰展翅,盘旋翱翔;有的像鬼怪怒吼,惊恐万状;有的似武士倚剑,杀气腾腾——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这些干残枝断的枯杨,就这样杂芜地蜷缩着弯曲着,在日光和戈壁黄沙闪闪的旷野里,苍劲有力地把头傲向高空,大写着自己不倒的豪情。
尽管在这秋天胡杨魅力尽展的最美季节,但却没有看到你的绿你的红,而满目昏沉沉的黄沙漂浮的天空下,看到你一张张年来年去被风吹日晒染鬓如云那沧桑的脸,在阳光无力的照射下纹理森然,变成一张张疲惫的剪影,仿佛向世人诉说着对生命之水的强烈渴望。
因为有了塔里木河的水,才构成了塔里木河流域的辉煌,在历史长河中先后创造出了楼兰古城、丝绸之路、龟兹文化、尼雅古城等闻名于世的绿洲文明。
多少年来,塔里木河的洪水集中冲泄以及携带大量泥沙的沉积,形成广袤无垠地形平坦的冲积平原,让流经的沙雅县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地质环境,也完好地保留多样性的胡杨树。
但托木尔雪峰的水没有抗拒过塔克拉玛干沙的生存沙的绵延沙的封锁,原始的清澈在坚利的砂粒和嘶嘶作响的风暴的剥蚀里瘫软变调,风沙仰起来的迷蒙和苍茫将人的无奈在灰色的天空里散落一地,连塔里木水的长河落日都显得十分无力。
也正是无言流淌的塔里木河,孕育出这一片片不屈的生灵。
这些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胡杨林,就是靠塔里木河的水滋润养育而繁衍着,由于塔里木河受天山的冰雪融化后洪水的肆虐而经常改道和沙漠化的加剧,得不到河水的恩泽,许多活蹦乱跳的生命因水的枯渴而失去生命,所有的植被和绿色都慢慢的销声匿迹,而唯独胡杨虽经风沙的打磨,仍以它那光秃惨白的身躯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世间的苍桑。
他们虽然不再有生命附体,也不再有秋色迷人的靓丽,但仍旧以其苍劲和多姿的风韵向世人展示它的顽强与不屈。
有的枝干悬空也气势雄伟,有的已经干枯也精神抖擞,有的已经倒下也姿态奇特,挺拔的躯干中释放出一种威严一种不屈的强势,用它那不朽的身躯和魂灵造就了这般奇景。
有人赞誉你为沙漠英雄树,说你是一个坚强的树种,是生命的树,是不死的树,是长得最美的树,夸赞你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朽。
既然是英雄,就应该有神勇顽强的一面,就在这种生与死以及那藉以生存的环境里,你倔强的根系死死地抓着沙土,能在零上40℃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40℃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地的层层风沙。
抗干旱、耐盐碱,防风固沙、稳定河道,保护绿洲,维持荒漠区生态平衡,你顽强地生存繁衍着在大自然漫长进化过程中幸存下来,只有在时间和记忆的营养里,诉说着自己一路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也许一滴水就可以幻想你内心的江河,而今,却那样无助地任凭风吹日晒和黄沙的侵袭,任暴虐的沙尘肢解着自己的枝杈,直到生命最后一息,把一种沧桑之痕结局于一种痛苦而优美的造型。
干裂的树皮跨越着时空直指天空,好像一幅历史的画卷,上面布满纵横交错的沟壑和裂纹,每一道沟就是一个故事,每一层纹就是一次历史的变更。
我知道,那是一种生存中干渴的倾诉,是一种生命中不屈的呼唤,是一种生命的延续而对苍天与黄沙的无声呐喊,是一种存在的无奈和一种与毁灭抗衡的精神不灭!
这就是沙漠的生命之魂,已经成为一种精神而被人们所膜拜所传承。
因为你自始至终见证了中国西北阿克苏干旱区走向荒漠化的过程,不仅让我们读到了胡杨生命的强悍,同时也应该从中得到一种启示。
无论柔弱,无论苍老,人生万物,总会有一种生老病死离我们远去,总会有一抹生命的绿色点染新生。
正如在我们哀叹胡杨生命的流逝也许更应该哀叹人类自己,拯救胡杨林也许就是拯救人类自身的家园,保护环境也就是保护我们人类自己这样的大道理。
真的希望我们期待着的人人宣讲环保,人人实践环保不是一句空话并能落实到位,让我们面临现实环境,回答历史和自然向人类提出的新课题,建立好人工的生态体系,做好天然林和荒漠植被的结合来遏制土地荒漠化,保持水土防风固沙,体现一种人与自然的和谐,使胡杨焕发出年青的活力,让人们从中受益。